DM(713出本)

于无声处听惊雷

【星汉】我和少年将军定了娃娃亲

平行世界,这里没有孤城一案,33没有和父母分离,霍家合族也没有被屠,霍君华从一开始就嫁给了崔侯,所以男主按照家族顺序起名为霍不疑。

ooc致歉


程家长房有幺女,与胞兄带着父母期盼出生,花容月貌,天资聪颖,萧元漪和程始将她教的很好,又在几个兄长的疼爱之下长大,是以她胆大活泼,机灵可爱,知书达理,才识过人。

霍家有子,名曰不疑,自小父母和睦,兄谦弟恭,几个阿姊也都脾性良善,待这个弟弟十分友好。而不疑本人性格爽朗,文武双全,年少轻狂恣意,是全都城小女娘做梦都想嫁的人。可霍将军对外却十分抱歉地宣称在早年间一次偶然行军途中已与救命恩人定下儿女姻亲,于是所有人,包括霍不疑自己,都对这个不曾谋面的未婚妻抱有极大好奇。


幺女及笄那年,程校尉心情大好,在上元节率全家老小去灯市看灯。

幺女很喜欢这灯市,来了以后脸上的笑就不曾消散过,程始与夫人看着心中欢喜更甚,愈发疼爱这个女儿,几个兄长自告奋勇去替她挑些钗环首饰来,还要比比谁的眼光更好些,父母嘱她待在原地,他二人去给她买远处的糕点去。

幺女乖巧的点点头,实则小脑袋里主意一大堆。

二老前脚刚走,幺女后脚便欲离开,不过往前走了没数步,便被街旁口吐烈焰的人吸引去了目光,笑意盈盈地看着。

就在这时,人群忽然喧闹更甚,不远处马蹄声响起,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来,让出那马背上的一行人。

为首一人骑着黑色高头大马,迎着人群议论吵嚷闲适地上前来,他肤白如雪,身形高大颀长如冬柏,身着素衣,肩堆鹤氅,胭脂色旖旎的灯火染在他淡漠的曲裾长袍之上,艳极清极,风雅透骨。瞧见众人都避开,唯有那不躲不避甚至还呆愣地看着他的小女娘,嘴角挂起一抹笑来,一时间容貌更盛,貌美无双。

他微微俯身些,问马下的人:“这是谁家的小女娘,生的如此好看,你的家人呢?”其实,他未说出口的后半句便是,若是没有家人,那他就要将她抱回府了。

只见那小女娘愣了下,旋即害羞似的拿起便面遮住了脸,堪堪露出一双清凌凌如同幼兽一般可爱的大眼睛,端庄地冲他行了个礼,才答道,“公子,小女名为程少商。”

少商看着马上那少年,他身后恰好有盏走马灯,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晃得起伏起来,这全都城的儿郎加起来,恐怕都没有这一个他好看,少商不禁脱口而出,“那你是谁呀?”

只见那少年一时笑得更开心了,眉眼之间笑意流转,“在下霍不疑。”

身后随从的梁邱飞不明所以,他只是想少主公笑得这般好看,忽得他又想到了那未谋面的未婚妻来,不觉瞪大眼睛去看兄长,只见兄长面色依旧淡定,他在心里默默佩服,不愧是有四个红颜知己的人。

不日,全都城的人就都听说了,霍翀霍将军之子霍不疑定亲了,与那程校尉幺女程少商,二人是早年间便定下来的姻缘,又都是容貌绝艳,才德无双,一时间成了一段人人称颂的佳话。

这霍不疑自小父母教养得好,初次来府,便哄得程家全家都高兴,所有人都对这个未来的准郎婿赞不绝口。

而霍不疑本人呢,他是不用去太学的,可他的未婚妻要去,于是他不仅需要每日早起去上朝,还需要更早一些去接少商上学,不论再困乏,不论春秋冬夏,日日如此,不曾变过。

少商刚开始还很拘谨,没几日便在他的马车上打起盹来,每每这个时候,晨辉第一缕阳光透过纱帘撒在她面上,女孩睡颜恬静,霍不疑瞧见,往往能凝视半晌,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是如此的满足,软得如蜜糖一般。


他严于律己,与少商多次商量未果之后,便会时常准备着一块饼子,有时候会在锦囊里装几块家厨做的糕点,他只愿少商想吃的时候,而自己恰好就在她身边,就备着糕点。


他曾带着她登上城墙看漫天星幕,又情难自已地吻了她的额头,也曾领着她上郊外去游玩,看春天的农田,看夏日的原野,瞧秋季的落叶,走过冬季的冰河。


少商被都城里爱慕他的小女娘为难欺负,他便挨家挨户地打上门去,那时候少年天性,不管不顾,一心只想为心爱的女子报仇。

结果就是皇帝和父亲都勃然大怒,显然是父亲怒得更厉害些,最后还是皇帝罚了他杖责之刑。

少商被拦在距霍不疑几步远的地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未婚夫挨打,她只觉得自己心都要碎掉了,那板子仿佛打在她身上一样,哭声凄厉,不远处的霍家夫妇听了都有些不忍,反倒是皇帝,自在得很。

这一波苦肉戏,皇帝完成的十分圆满,当夜,少商心疼未婚夫,便去瞧他,不曾想被他反撩拨了一气,闹得面红耳赤。


他本想戎马一生,做顶顶了不起的为国为民的大将军,却不忍她随军,也心知她并不情愿,所以甘愿外放一隅,只盼能与她共度余生。


少商十七岁那年,霍不疑23岁,正是男儿女儿的最佳年华,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他用全都城最高规格的婚仪迎娶了自己一眼便瞧中的小女娘,他只觉得满心欢喜,满足得幸福得不像话,只要余生是她,忽然前路纵有困难,他都觉得甜蜜起来。

而少商,坐在轿子中,嘴角是压不下去的笑意,红妆衬得她眉目如画,此刻流转盈盈笑意,更是美艳,她终于,嫁给了她及笄那年便心悦的男子。


只是,路过不平,轿子颠簸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少商忽然心口疼痛难忍起来。

迷迷糊糊之间,她仿佛窥见了是她却不属于她的记忆。

画面是那般的真,不似幻,记忆里她刚出生父母便留她独自在府中上了战场,十余年时间才归家,而她,过了十来年无父无母,无人教导,人人嗤笑的生活。归家以后,母亲不喜她粗鄙的性格,偏爱堂姊姎姎,母女关系僵硬得不能再僵硬。

而她也曾与楼垚定过亲,经过多次辗转才与霍不疑定亲,只是那时霍不疑叫凌不疑,性格并不似如今这般开朗,杀伐果断,残忍狠厉,也不会与家人相处,更是不会与她商量交流,两人为此经常吵架。

后来,她爱上了凌不疑,却在一个冬日,她赶去郊外,他眉目染血,砍下那人的头颅,转身,痛楚决然地对她说:“少商,我没有退路了。”

又曾在她发丝落下温柔一吻,毅然决然推开了她,自己掉下山崖。

之后五年,他们分离了五年,他驻守边关,靠着手腕上的少商弦寄托相思,她在高高的宫墙里,变成了另一副样子。

辗转再辗转,苦难再苦难,她看见自己和凌不疑掉的眼泪,看见胳膊上的牙印,心痛到难抑。

原来,另一个世界,她与他,竟是如此这般。

恰逢这时,轿子停了,少商猛地掀开帘子,跳了下去,扑进了霍不疑怀中。

在少商心口疼的时候,他也骑在马上心疼莫名,所以,他也知道了,知道那世界里的一切。

少商在霍不疑怀中轻声哭泣,霍不疑也有些难受,只能抱紧了新娘子。

温声安慰她不要哭泣。


婚仪开始。

一拜高堂,拜过疼爱她的父母,拜过慈爱的霍家夫妇。

二拜天地,拜过天地之间掌管命运姻缘的神明,幸而,还是让她遇到了他。

夫妻对拜,从此往后,并肩而行。


少商抬起头来,隔着纱帘去瞧霍不疑的眉眼。

她笑了,无比真切。


霍不疑忽然想到了初见那天,她也是这般穿着件朱红织锦的三绕曲裾深衣,唇红齿白,颜若朝华,翠衣雪肤的小小女孩,那么婷婷袅袅的一站,稚弱柔娆,我见犹怜。旁边灯火映亮她清澈的眼眸,笑容纯粹。


只见那好看的小女娘成了他的新娘子,还好,他不曾是凌不疑,也不曾是霍无伤,他仅仅是自己。


“阿狰”

“我便是你的退路。”


霍不疑忽地眼眶一热,过往如同走马一般在他眼前一一闪过,那一滴热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少商,千千万万种可能,我只会遇见你,心悦你,爱上你。”


“我的退路,从来都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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